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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近春節的天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,盡管病房里有空調,弟弟仍然凍得發抖。好幾次我都叫他晚上不要來,但弟弟仍然堅持來陪我,大約是怕我有意外吧。
弟弟怕我在醫院無聊,有一天晚上他還把客戶的一臺筆記本電腦帶到醫院來,教我打游戲。
兄弟情,就像蘇打水的味道,充滿了整個病房。
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,花了六千多塊錢,我不得不離開醫院。
醫院可使我遁世,但我們卻再也付不出錢來。
有可能借到錢的地方,弟弟都借了,他曾要給周媛打電話,被我嚴厲制止。
周媛一家為我做的已經不少了,我不想再拖累他們了。
離開醫院,我在弟弟的出租房內靜養,每天按時服藥。弟弟里里外外忙碌著,日漸消瘦。
按醫生的囑咐,我不能斷藥,所以盡管不再住院,但藥費仍然是一筆很大的開支。有幾天,弟弟給我買了藥后沒了生活費,我和他喝了兩天的稀飯。直到弟弟幫人修電腦掙了70塊錢,才去買了點肉,改善了一下生活。
弟弟小我四歲,原本應該由我這個當哥哥的來照顧他,但現在我卻成了他的拖累。
弟弟顯然也支撐不住了,但他在我面前總是強裝笑臉,獨自承受著生活的艱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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